【Lukard】 De Profundis

【Lukard】       De Profundis


#题自奥斯卡?王尔德《自深深处》。本文与题目没有一点关系。

#也许是不一样的监狱长诗。反正废话流。 

#试图搞笑,然后失败了。


Summary:卢克爱上了戴卡特。

                潜艇一役后,卢克?霍布斯官复原职,而戴卡特?肖被投入监狱。



 

【一】



  戴卡特?肖这辈子都没觉得自己这么经得起等待过。

  即使是小时候给欧文那混小子送他故意落在家里的书包。或是去帮他Mummy打跑那些难缠的相亲对象的时候——即使他母亲能一个人就把那些男人打弯脊柱,并且让他们自此害怕女人到弯了性向,他亲爱的淑女Mummy也要拿出白净的手帕忸怩作态地擦去恐惧的泪水来等待她的大儿子。

  而现在,有一个大家庭的人在等待他,真心热切地等待他——可能他们并没有把他当做家人,但至少不是罪不可赦的大坏蛋了。

  戴克弯下腰查看了下婴儿篮中的小家伙,耳机中的儿童音乐还在乐此不疲地大展奇功,那小玩意睡着了。被脸颊上的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安静地闭上了。好孩子。戴克朝睡着的孩子眨了眨右眼,在直升机舱门前站定。

  等会儿,托雷托那个狡诈的光头会对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说些什么呢。一想到托雷托那个连孩子都不会抱的家伙,两手慌张仿若烫手,结结巴巴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道:“I'm your father.”的样子时,戴克就能背着这一身的装备笑弯了腰。他喜欢星球大战。

  戴克仿佛乐得像打了一百个卢克?霍布斯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和托雷托长得真像——一样没头发。



   纽约,钢铁森林。尖锐的棱角将远空分割成规则的几何形状。

   当戴克踏上那方寸的平房楼顶时,他为那近地面平缓而舒适的空气吹了声口哨。

   口哨还未成型,胸膛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撞击,让戴克将口哨吞回了肚子——连着千百句不连样的粗口。

  “Damn it”眼前的棕色人种的壮汉,一只手提起戴克的衣领将他提离地面。前英国特种部队队员戴卡特?肖很不满——他还没吸够那鸦片似的空气。“你这该死的还知道活着。”

  “Fuck You,Hobbes.”

   霍布斯紧咬着牙没有答话,像是要给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伙一点应有的礼节。但是,他那强忍着的怒气、暴起的青筋在他的脸上扭曲成了一个大写的脏字。

   “我该说,你是庆幸我没死呢,还是伤心我没有死透呢,霍布斯。”戴克挑衅地冲前任警探挑起了嘴角,持枪的手,一根根地掰开霍布斯攥住他衣领的手,“放我下来好吗,我觉得你的肌肉已经压迫到你的大脑了,看你的脸因为那少得可怜的供氧红成什么样了。”

   戴克的脚尖终于再次着地了,只是他还未站定,肩膀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戴克下意识狰狞着回嘴“Fuck You——”

   “欢迎回来,戴克。”戴卡特闻声神情缓和了下来,收起挑衅的因子,堪堪地给霍布斯扯了扯一个笑容。

   “真抱歉,我活得好着呢。”

   骄傲得像个小公主。



  戴克像个圣诞老人。他把布莱恩又送回了家庭里。他像是赢得了这个家庭的认可。他可以坐在霍布斯的身旁,与他们一同做餐前祷告。

   “My sweetie,这是戴克叔叔。”霍布斯拉着女儿来与戴克相识,这是个不错的开端,只是本性难移。“一个连头发都没有了的却依然想做一个小公主的老男人。”

  萨姆从她爸爸强加给戴克的一大串定语中,第一次领略到了她强壮的爸爸的优异的语言能力。

  大概是霍布斯主动给戴克切了一块小牛排的时候,Mr. Nobody来了,带着Mr. Little Nobody。

  大概是阳光正好,老无名氏先生的白头发都闪耀得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墨镜反着光,皮鞋擦得锃亮,然后,他把一份重聘证书以一个优美的弧线扔进了霍布斯的怀里。

  “我也不想这样,霍布斯探长。但我只能这么称呼你了。恭喜你升官了。而且你恐怕要为FBI奔波你的下半生了。”

  “我只想做个全职爸爸。”

  “你没得选。我召集了你们这个半吊子的犯罪团伙,并给了你们授权,但是到头来,你们也只是街上混的。而我,我还是那个权力的中心。你们把事情搅得太大了,我要给多少国家交代。”

  “所以,戴卡特?肖少校,不好意思了——”

   戴克没有出声,他只是示意那个认真却又战战兢兢的小无名氏把他给铐上。“很愉悦的放风时间,该死的无名氏先生。我真高兴,我没把欧文带来。”

  “如果我能一举抓住臭名昭著的肖兄弟,估计什么事情都能一笔勾销了。”


  多米尼克按住了欲上前的霍布斯。但是咬紧的牙关、暴起的青筋在多米尼克的阻拦下并没有任何效力。

  “好好享受你的公务员生活吧,霍布斯。为了在林肯面前博得一个赞许的微笑。”

  “好好照顾布莱恩,那个小家伙可喜欢我了。耳机就送给他好了。”

   戴克冲莱蒂怀中不知世事的小家伙眨了眨眼,布莱恩的小蓝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痴痴地朝戴克伸手笑着,发出咿呀的声音。

  “太可惜了。我本来想看着他学会说话的。他这辈子会说的第一个词一定是戴克。”


  当戴克踏上Mr. Nobody的直升机时,他回身向霍布斯招了招手。金属的镣铐撞在一起,发出突兀的声响,像是为戴克身后坠入大楼间的太阳敲起的探戈鼓点。

   “叫欧文不要出来乱跑,那混小子敢乱来一下,你该怎么揍他就怎么揍他。帮忙照顾下我妈,我的家人就交给你了,卢克。”


  直升机拍打云端的桨消失在天际,而卢克·霍布斯甩开托雷托桎梏着他的手,在边沿坐下。他看着被桨刺破的云层,再次将拳头砸进了地面,一如他听说戴克假死的那一刻。

   “爸爸,你说戴克叔叔是个小公主的。”萨姆靠着他爸爸的肩膀坐下。

   “我会把那爱惹麻烦搞大男子主义的小公主带回城堡的。”

  云,红的。因为太阳流的是心间的血。


   “干一票吗?既然那个没名字的该死的老家伙质疑我们这些街上出身的人。”



【二】


  

  戴卡特·肖觉得狱中生活还不错。

  他又穿上了那件稍显宽大的橙色囚衣。他依旧睡在他原先的那个囚房,依旧是那个无人敢近身的狱中之王戴卡特·肖。

  只是,他对面住的不再是那个棕色人种的大块头了,那个可以无时无刻和他打打嘴炮的卢克·霍布斯。是啊,他升官加爵去了、他养儿育女去了。他为了一大个飞车家族蹲在这里吃牢饭。戴克有些不爽,有些委屈。所以他极尽所能地诅咒托雷托的头发。

  刚来时,住在对面的人很烦。就是烦,睡觉都吵。

  所以,戴克就把他打到了医务室住了个少说半个月。

  大概就在昨天,他又把新来的那个白人打到了别的区去。太安静了,看着烦,也许是因为他太白了吧。哦,他就是太白了吧。

  那他就是从骨子里,从基因里招他嫌。


  戴卡特·肖依旧觉得狱中生活还不错。就是有点烦。

  戴克觉得很烦。那群面色蜡黄,每天只对着树干粗的栅栏和几十米厚的围墙打主意的垃圾们,总是热衷于将他置为饭后笑柄。

  “哦,大名鼎鼎的戴卡特·肖啊。上次和那个他妈的条子跑路了还知道回来啊。被玩腻了吧。”

  诸如此类的。

  通常,戴克会不动声色地上前揍他一顿。他的手指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拉开手榴弹拉环的刺激感了,太可惜了。

  这个该死的破监狱,怎么这世上除了卢克·霍布斯都没有一个耐打的。


  总而言之,监狱生活还没那么难过。戴克也没打那堵墙的主意,大概是为了那两个老光头的家庭。


  大概是等到戴克已经打跑了他那一片区的人的时候,他的生活终于没有那么无聊了。戴克也没有那么烦了。

  也许,重罪犯人不能接受探视,但FBI的高级探员能探视任何他所想探视的人。

  “戴克。”坐在冰冷的铁桌前,霍布斯有些局促。他摩挲着双手,不知如何开口。

  戴克则不一样。重罪犯人,听起来都没有什么活着出狱的希望,毕竟200年的刑期,狱管们也就无所谓他参不参与劳动了。那么把他关在牢房里,也留得清净——免得他把外面放风的那些家伙全打趴下。所以,戴克·肖的狱中生活几乎全部赋闲。

  总而言之,就是,他已经好久没有晒过活生生的太阳了。他受够那些劣质的还伴有噪音的白炽强光了。

  手铐的镣铐被拷在桌上,戴克尽其所能地在椅子上瘫倒伸展着四肢,去够铁窗前的一角阳光,那个看起来似乎是甜的。

  “怎么,为我的再次入狱开心吧,霍布斯。”戴克见卢克就不开口,只能率先打破僵局,并且尽其所能地表现出他所能演得最自然的轻视。就算沦为阶下囚,他也想在唬人的气势上过一把瘾。

  “你他妈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你们这些信肖的,都喜欢找理由让别人揍你吗。”

  “欧文上次半夜打电话给我叫我去他那里,结果只是哭丧着脸说他很无聊他想找他哥哥陪他下棋。我当时没把他揍到墙上。”

  “我以前可没发现他这么喜欢我。”

  “这不重要,戴卡特。”霍布斯两臂交叉,前倾着身体。“我把你介绍给我女儿,是因为我承认你了。”

  “承认我是一个可以把她爸爸从四楼一脚踹下去的伟大男人吗。”


  “朋友。伙伴。乃至家人,戴克。”卢克一字一顿地将尾音拍打在戴克的脸上。

  “好好过你的监狱生活。别再让我看见你身上那些零七八碎的伤了,不然你的清净日子可就到头了。”

  “演得真像,霍布斯。”蓦地,戴克咧开嘴,掩不住他嘴角夸张的笑。像是病毒的扩散,霍布斯眼角的褶皱堆不住他的笑意,两人爽朗地笑开了。

   “真的吓死我了。都快哭出来了。”


  “哦?”霍布斯探身向前,伸手扳过戴克的下巴,霍布斯指节处的茧娑着他多日未修的胡茬,有些痒。戴克眯起眼,发出了一声叹息。“那我就安慰下哭哭啼啼的小公主吧。”


  卢克硕大的身形挡住了阳光,戴克有些可惜,但也勉强接受他的安慰。

  “你要是动作再不快点,公主都要闹脾气了。”


  “卢克,你知道吗?当时泰吉在天眼里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口哨的音调高得都快和帕瓦罗蒂一样高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搅在一起的。”

  “差不多了吧,不管他是什么公主,他总该从那个灰白色的高塔上下来了吧。”


  

  “戴克,萨姆的球队要比赛了。”

  “你女儿可比你聪明可爱多了。”

  “他的好基因还不是来源于她爸爸?比赛在下周,帮姑娘们加油吧。”

  “这个样子吗——RedDargon Goal!”戴克将左手圈成喇叭状,阴阳怪调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就等着在绿茵场上打滚的感觉吧。”

  “那样的话,我会把你按在草地上揍的。”


   

  “戴克,里面伙食怎么样。”

  “和你以前吃的没什么两样。”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觉得绿茵场上的阳光应该是甜的吧。”



【三】


  戴卡特·肖说不清楚,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已经比上帝创造了世界还荒诞不经了。

  那天,大概是个午后。白炽灯的灯光,照亮了一处的墙角。灯光像是幽灵,死的一样。戴克没去劳动,抱臂屈膝,躺在床上。他睁着眼去数墙上颜色稍深的斑点。

 他听到底楼的囚犯有些喧嚣。他偏了偏头,没听清。也许是昨天的睡眠质量的缘故,他的头有些疼。

  然后是个人牢房玻璃破碎的声音。细小的碎片在他的脚边抖落了一地。些许尖锐的棱角划破了他橙白囚衣的边角。 

  “嗨,小公主。”

  “嗨,野蛮人。”

  

  戴克从床上坐起身,向一身黑衣的霍布斯示意。“来这么迟,我他妈快无聊死了。”

  “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不想因为你,也从四楼摔下去。”

  “你他妈给我躺好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效率。托雷托的车还在外面等着。”

  

  橙配黑,算是什么诡异的搭配。不过,在灰白的监狱里,什么突兀的过渡色都被冲淡。刚刚好罢了。



【四】


  “RedDargon Goal——”小球员的爸爸在场外跟随着球场上那个小小的身披红色球衣的姑娘奔跑。太阳在她身上打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光晕。卢克嘶叫着,额头上蒙了一层汗。

  “她太棒了,为她加油啊,她是我女儿!”卢克转过身去看身后坐在家属席上的戴克。戴克怀抱着两支应援棒和一杯冰镇拿铁。

  “Goal.”戴克缓慢而又低沉地吐出一个音节,顺便扶了扶墨镜。


  没有了直升机扬起一地风沙和一队雇佣兵列队的气派排场。没有名字的老先生带着同样没有名字的小伙子出现了。他在近两米高的霍布斯身侧踮高了脚,用两指手指夹着,将那份就职证书递到他眼下,“霍布斯先生,我想你应该愿意官复原职。”

  “Fuck Off.”霍布斯没看他, 只是偏头快速地丢下一句脏话。迅疾的唾沫将黑皮的证书洗亮了一层。

  “嗨,肖先生。”

  “没见过度蜜月的?”戴克仰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掀起了墨镜,给Mr. Nobody留下一个戏谑的眼神。“滚一边去吧,没名字的老家伙,下次态度好些,幸许帮你干一票。”

  

  坐在他们后排的罗曼侧身和泰吉交头接耳。

  “看见了吧兄弟,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是啊,多亏了我的拉姆齐。果然骇客才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掌握最高消息者最大,能黑进别国电脑的人最大。”

  “不,是我的,兄弟。”

  “不过,我们明明用电脑把一切事情都摆平了,戴克只用用他的脚大摇大摆地从监狱里走出来便是,怎么就弄得怎么麻烦,我那好几天都没睡好。”

  “霍布斯一定要搞一出英雄救美,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给他当绿叶了呀。”



【五】



  “太棒了,姑娘。”戴克走上前,将萨姆汗湿的长发拨到脑后,倾身在她的脸侧落下了一个吻。

  大获全胜的小姑娘还很兴奋,两只手攥着戴克的右手,伴着她还为平静下来的心跳声大摇大摆地晃着。

  真是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草皮被镀上了一层金,富有活力地舒展翻卷着。云朵飘过,在蓝天深处点开一圈涟漪。

  “Sweetie,你戴克叔叔借我一下。”

  “完了,还不了了。”小姑娘插着腰,努着嘴抗议道。但,什么都不能拖慢她爸爸的行动力。

  

  “I will FUCK——”卢克一把将戴克推到绿茵场上,戴克及时扯住卢克的衣襟,两人纠缠着在草地上翻滚了两圈。

  “怎么样,戴克?”卢克将双手抵在戴克的头两侧。戴克偏头,嗅到了草地上滚烫的汗味和清新的泥土气息。他的一只手挣开了卢克的桎梏,去抚摸一块完整的草皮,他摸到了即将跌入土壤怀抱的露水。阳光下,露水晶莹,像是渗进了糖。

  “我觉得应该是甜的吧。”


  卢克厮磨着身下人的唇角,缓慢地吮住,描摹了一圈、又一圈,摸了轻咬下唇,抽离了身躯。

  “扭扭捏捏。”

  戴克仰起头,一口咬住身上人的唇,就去回吻。



  “有没有人说过,不要用这么兴奋而害羞的眼神去看自己的爸爸?”托雷托一只手搭在小姑娘单薄的肩上,另一只手在他俯下身时悄悄遮住了小姑娘的眼睛,“等你长大了再去看那两个老光头互相交换那金贵而甜蜜的口水吧。”

  托雷托偷偷给萨姆留下了一条完整的缝。


  那天下午,那个她赢球的午后,萨姆在托雷托先生给她好心开的那条缝里,看着自己的爸爸和他最爱的那个男人,在绿茵草地上翻滚着亲吻。手指遮盖的地方留下了阴影,像是为冲洗完全的底片,但却留下了刚刚好的暖色调。黑色逐渐过渡到暖色,层层递进着,不褪色。



#2017.05.20

#阡北


#真巧,520耶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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