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bye

第十二章

  入夜的伦敦，水汽在昏黄的钠灯间升腾，晕湿了行人的脚步。

  卷发的男人裹紧了大衣，跟在莫兰的身后匆匆地走着。这是伦敦中一条不知名的暗巷，潮湿、逼仄而又令人作呕。夜半买醉的酒鬼，失意的痴心汉，还算是体面的衣着，细节处凌乱的鬈发，颈间淡去的口红印。剩下的尽是些苟活的乞丐了。一只老鼠在乞丐的腿间略过，尾巴扫过积洼的石砖，带起了些许波澜，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卑微的小动物都比这些顽世的人类们懂得如何活下去。

  “不看看吗，小福尔摩斯先生。你的伦敦。”

  “夏洛克。”夏洛克踢开了一直想要握住他脚踝的嶙峋的手，踩着呻吟的鼓点。

  “这是份不错的回归礼物。莫兰上校。但，你的行进速度并不是带我来观光的。”

  “同样，塞巴斯蒂安。”金发的男人转过身，站定。月光下的阴翳很衬他的眼睛，蓝且深的色度。“至于步速，我无意给你添麻烦，夏洛克，但麻烦已经来了。” 

  夏洛克身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重物被拖拽的声响。他转身，只是确认，他身后还有多少这些城市饿犬。

  “钱。吃的。还是命。选一个吧。尊贵的先生们。”不同于之前的落魄乞人，这些人，眼睛还带着饥渴，对于金钱与血的饥渴。

  莫兰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活动了关节，朝对面的夏洛克，笑道：“你觉得我会交出钱吗，小福尔摩斯先生。给这些不懂钱财美妙的渣滓。No gun .”

  “你是我见到过的记性最差的军人了。塞巴斯蒂安。”是硬物划破空气的声响，卷发的男人冲向了战场。

  “My name is Sherlock Holmes . Solider today！”

  眉心。下颌骨。颈部。三分的力道不致死亡。

  弧度下调三个百分点恰好命中。

  夏洛克·福尔摩斯在属于自己的视野中暗自思忖，如孩童手中的积木般，轻易地调整好了所有。

  这帮野狗下手很狠。短棒敲在手臂上是骨头深处的闷响。疼痛，在空气中漾开了一条猩红的光路。

  最后一个了。夏洛克看着身前奔来的男人大张的满嘴黄牙，踢腿向他腹前踢去。

  “不，你身后还有一个。”一具躯体从夏洛克肩侧滑过，倒在了地上。“你是我见过武力值最高的侦探了。说实话，改个称呼真难。”

  “夏洛克，第一站，结束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们在天明前应该能在第二站坐得久一点。”语罢，莫兰向更远处的巷尾走去，朝着更为渺远的光明。

【阡北】

#好了...真没存稿了，我在学校里也就写了这么多了orz晚上打灯写的，字烂到我自己都看不懂orz  

#woc这章连一千字都没有。             

#且看且...你们就随便看看吧orz

#还有，我想莫鸦了，她什么时候再出现啊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