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本来写好了结果手机上复制粘贴的操作不熟练全给自己删掉了....我含泪重来记不住自己写什么了quq)
卷发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将白金色的贵宾卡递给了身边的侍者,示意他将柜台深处那件与自己此时身着的同款式的深蓝西木以及配有狐面领夹是骷髅图案的领带打点。同时婉拒了身边跟随的萨维尔街的顶级裁缝们的贴身服务。
这太少见,拥有白金贵宾卡的主顾去挑选衣橱中的成衣。
狐面的领夹在男人的手心中被捂热,冷银的光面上泛起了氤氲,湿痕顺着狐狸面孔的嘴角划下,哭哭笑笑,似是而非。
男人伸手将自己的纽扣松开,准备褪下身上的样衣。短款的西木很配他。暗色的修得他腰身干练。
他放松了前一晚酸痛的颈项,在记忆里翻找那个他熟悉的韵母,准备说出他这一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Did you Miss Me?”
爱尔兰式的口音算是软糯,模糊化处理的尾音却又在男人压低的喉音中带上了锋利的清明。卷发的男人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却还是不甚满意,他想尽力去复制他记忆中的起落,但似乎还是差了些什么。
身边为他递来打包好的西装的男侍者有一头好看的深棕头发,他为男人刚那一声轻叹错愕,旋即凭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返还了他尚有余额的贵宾卡将客人迎出店去。
夏洛克•福尔摩斯任由他的肢体拖着他一步一顿地循着清晨他与莫兰分道扬镳后的路径费力从出了西区会到那鱼龙混杂的东区里去。泰晤士河上的落日炙烤着他的背影,让大衣的边角隐隐发热。
夏洛克将包装好的新衣裹进怀里,擦肩撞过那些或素未谋面或是前一天晚上的初次照面并不深刻的路人,将自己掷进了暗巷的深处。
阴森的深处,钠灯早已散出了光。夏洛克的思绪仿佛被带毒的蛛网黏住,再也动弹挣扎不得。他尽力将手心撑上湿冷的墙面,却又无处借力地向前跌去。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禁想念起那个名为麦考夫的混蛋自他的头顶浇下的白兰地。那辛辣而又滑腻的酒液总是有助于人的思考——
啊,好吧,深巷的肮脏总是令人难受,就像酒红的窗帘上发黑了的血渍一样。
地面的支撑让夏洛克有了一丝莫名的心安。现在,他可以,仔细想一想了。
他出店时,那个有着深棕头发的男侍者是这么与他道别的,
“这是我们的荣幸,莫里亚蒂先生。”
他疯了。
男人近乎慌乱地在怀里翻找莫兰交与他的左轮,确认过枪械的安全栓安然无恙后,他将自己的脑袋枕上东区老去柱式的台基,将左轮垫在脑后,以远离近地滑腻的苔藓。
男人这才发现月亮已到了他的眼前。白色的月华将对面的巷角照亮,夏洛克挪动双腿将自己蜷缩进了阴影。
他想试着想起什么,却又漫无目的地数起了光线中点亮的尘埃。
亮色的尘埃将他眼前男人的金发覆盖,当塞巴斯蒂安•莫兰在光的另一面对他扯出了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时,夏洛克发觉自己的眼角有一些湿润。
他哑着的声带试着赠予他一个音节,却又失败。
“欢迎回来,死人的游戏开始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莫兰深蓝眼睛的倒影中找到了他缺失的线索。
他看见了吉姆莫里亚蒂式的嗤笑。
带着游戏的欢愉、灵魂的狂欢与阵痛。
阡北
18.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