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吻暗涌

*赵处眼瞎  一点点的幽闭恐惧症,大概就是突然被自己的眼瞎吓到了(.......) 

*是一个心理活动很多的有些小确丧的澜了。 哦对了,赵处哭了,是不是ooc你们说了算。

*奇奇怪怪,自己看吧orz 

*想法来自原著第60章“他说话的时候,身上如火的颜色慢慢变浅,从飞快流动的鲜红变成了某种异常温暖的淡红——就像破晓之后,第一眼看见太阳的颜色。”    

      赵云澜窝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天花板。他大声而又刻意地叹了口气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沈巍听。沈巍此时一定会不动声色地伸长脖子看他,眉毛蹙得好看,要不是他此时窝在沙发里的姿势除了太过颓废没有一星半点的异样可以给人发觉,他媳妇儿肯定是要过来细细看他的。

      赵云澜想了想那个住在他心里那间琉璃屋里的沈教授,心里有些滋味了。   

    自从那日,龙城供电局十分不客气地将他那对雪亮的前置镜头关掉以后,他堂堂镇魂领主的生活算是蜜月的小港湾里不住地起着风浪。  

     赵云澜难得安静地叹了口气,抬头摸了摸昨晚被沈教授亲手打理得整齐的胡子,赵云澜伸出食指在唇角上撵了一圈,刚冒出来的胡茬比凌乱的须发扎手很多。赵云澜把两指指腹上的茧抿了抿,硬是在两指之间搓出了一些热量。 

     光与热光与热,赵云澜越是想在眼瞎的境地里看见光,便越是使力去揉搓。瞎了以后,就算他镇魂令主纵有八面威风,在心底到底会是掖着一份忐忑的。    

    直到他感觉两手之间有了火辣的疼痛,他才悻悻撒了手。不高兴似的“嗷呜”了一声,声音很大,他听到了厨房里沈巍险些碰掉餐盘的乒乓声。他瘫在沙发上伸腿瞪眼,被牛仔裤修出了姣好线条的腿肚不住地往茶几边上砸。他赵云澜不高兴了,他不管,他装了这么久的矜矜持持,他再也受不住了。他瘫在沙发上,蹬着那双在家里也不想脱下的小皮靴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卷起身后的靠垫,往自己下巴下搁。上嘴唇被下巴和沉下的鼻尖往下挤,微微向外嘟着,被自己暗自不爽地啃得水润。  

     他不想叫沈巍。不过,其中有一个原因是,沈巍一定会来。

    沈巍将厨房里的火关掉以后,便急急忙忙地出来看赵云澜。一出来,便看见了赵云澜以腰部为轴心肆无忌惮地在沙发上转着撒泼,看起来腰力很好的样子。赵云澜听见了沈巍的脚步声却还是毫无自觉地抡起长腿往茶几边边角角的尖锐上蹭——也许只是瞎了找不准落点罢了。

    沈巍闷声咬了咬后槽牙给了赵云澜一个无奈的嘴角幅度,一个健步上去按住了赵云澜乱蹬的长腿,“你干什么!”,纤长的磕着腿肚内侧施压,赵云澜登时不动了没了声响。沈巍见状放了力气,用修剪得圆滑的指甲盖挠了挠赵云澜。赵云澜给沈巍让了个位子,示意他坐下。

    沈巍挨着赵云澜坐了下来,两个人缩在沙发的一角挨得很近,没有哪个人想拓展下自己的生存空间。沈巍将赵云澜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隔着牛仔裤,找准了几处按了下去。

    “还疼不疼,前几天刚磕青的,今天还乱撞。”

    赵云澜倒不像以前没瞎时那样,大大咧咧地往沈教授怀里蹭,衔着他嘘寒问暖的喉结就往上亲。他挨着沈巍,却又有些礼貌。像是找准了沈巍的气息,往着他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讲:“你老公不开心。”

    赵云澜是个过分聪明的家伙,皮糙心细,什么大大小小都往眼下纳,更何况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热恋中人,什么琐琐碎碎的小媳妇,不,大丈夫心思都往心尖尖上堆。

    自从他眼瞎之后,起初他努力维持着一副“上刀山下地星,老子全龙城最A”的厉害样儿,每天都积极地想把自家沈教授往大学,他自己的本分岗位支,自己戴副黑超,兜里揣着堆巨额现金就自己一人大摇大摆装大爷似的往特调处去,每天还喜欢在耍脱了的边缘疯狂试探,茶几铁柱餐桌边都或多或少给磕过。赵云澜在生理最弱势的时候,心理上反而不肯来一丝让步,幸而固执的同时还记得逗沈巍的乐。他老婆宠他归宠他这是一码事,他耍大男子主义的威风是另一码事。

    毕竟,沈巍那沉如大山名川的深情他也猜到了一二端倪,赵云澜不傻,但他也不禁怀疑起自己到底何德何能,独得了这沈美人恩宠。他一直在想啊,因为既然接住了,就再也不会放下了。

   “...云澜?”沈巍看着赵云澜在自己身边一副将靠不靠的忠贞样子反觉得奇怪,谁知,赵云澜反而抽出了身子,离他坐得更远些。看着赵云澜的动作,沈巍的眉间更紧了,却也没问。

  只见赵云澜伸出两手的食指,对着沈巍,在空中描了个轮廓,开口道:“媳妇儿,你会发光诶。”

    “我现在好像能隐隐约约在些活物上看到些轮廓。”赵云澜坐定了,在沈巍面前安静下来,乖乖地看着他,脸上笑得浅,没有他平日的那副德行,沈巍觉得莫名好看,“宝贝,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就只能看见你身上那圈光。淡淡的,有种火苗的感觉,还很像棉花糖的边,好像很软。”赵云澜吐舌舔了舔牙,“愿不愿意给你老公舔一舔。”沈巍看面前这个老瞎子装流氓,只是笑笑伸手想把赵云澜揽到肩头。

  谁知,赵云澜只是又手背隔了下沈巍,马上正色,“再让我看看。”

  “沈老师,我还没跟你讲过我小时候其实怕黑的吧呃,顺便还害怕封闭的地方。”

    赵云澜随意地叹了口气,放柔了嘴角。那几日,他整个人都给突如其来的黑暗砸懵了。赵云澜小时候有那么点的幽闭恐惧症,很轻也许只是一点点的害怕。赵家的阁楼他从来不进。不过这点病症也没影响过他多久,大概是自从大庆在他十岁时蹿上了他房间的窗台将镇魂令交到他手上,告诉他,他是被上帝选来镇魂安灵的天之骄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学着把那些在黑暗逼仄面前害怕的秘密往心底压,压得死死的,同黑暗本身那样密不透风。多少次,他也像几天前的沈巍那般,在黑暗里把自己的腕子咬得血淋淋的。抓鬼的人怕鬼,那该多搞笑。

    但是现在,他突然瞎了,就像瞬时衰老一样,每天瞪着双没有聚焦的眼睛,承蒙着沈教授那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无微不至却像是没有具象的爱。他突然慌了。

    赵云澜循着那一点点光源伸出手,碰到了那浅色的轮廓,像是被烫到一般瑟缩回手,却又不好意思在沈巍面前胆小似的。他又另只手循着那手的骨节一节一节地摸上去,再抓着那细瘦的腕子将手指送到嘴边,用舌头缠上,像是抓了手蜜,迫不及待想舔干净。

  “甜的呢。”

   沈巍被赵云澜弄得不知如何反应,赵云澜的言行带得他不由得想沉下脸去心疼,但是斩魂使却又怕他心上的阴沉会灭了周身的火,让赵云澜不安,便再次伸手将身边人不由分说地揽过来了。

    这样,他们彼此都会安心些了。

    谁知道,赵云澜一被带到沈巍的怀里,就咬着沈巍的领子生闷气似的动也不动。“....云澜?哪里不舒服了?”沈巍轻声叫了两声,竟只听见赵云澜哽咽的低喘。

    沈巍这个堂堂地星斩魂使,一时又不禁手足无措。下手去捏一捏赵云澜的手心,发现一手冷热参半的湿汗,整个人登时就慌了,给他暖了暖手,又探出个指节点了点赵云澜的脑袋,脑子里的筋像是断完了一样,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赵云澜松嘴放开他的领子从他胸前抬起了头。

    “小巍。”赵云澜脸上全是眼泪,眼角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眼眶太酸受不住了,就眨了眨眼,总有几滴眼泪往沈巍衣襟上滴。

    沈巍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阵心疼的酸楚在心底暗暗翻涌上来,见了赵云澜这副竟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刚那一句轻声的称呼,沈巍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是慌张还是欣喜了。

    能确定的就是,赵云澜这人大概就是独属他这一人的欢喜了。

    沈巍让他在自己身上找了个稳靠的支点,便想腾出手来安慰眼前的人,谁知赵云澜看沈巍举手投足都是些小心而慎重的情义,完全不顾自己是个多么硬气的男人,眼泪直掉。

    赵云澜心上那点畏惧,往大了说,算是幽闭恐惧症,但这个病,不一定会怕黑。虽然他曾经怕过。这个病的症结在封闭。赵云澜很用力地把自己对于这类的恐惧藏在了心底,虽然如今黑暗中的无助让这些弊病得以反噬,但是赵云澜有办法。

    黑暗这种东西,你可以把他看得无比逼仄,像两面不透光的围墙,步步紧逼,把你困于咫尺难以动弹;但是黑暗,这个吸收了所有色光的定义,又能让人在用力地看出些星星点点的光色,赵云澜可以做到,他去过黑暗,所以他可以把黑暗看做无穷的延伸,这样他在黑暗中,虽然孤独,但至少自在。

    赵云澜攥着沈巍的衣服整个人伏在对方的身上哭泣。他此时的害怕其实有一半来自沈巍。沈巍待他太好,像一张罗网,将他兜得死死的,他那放荡不羁的小世界登时挤进了一个份量相当重要的沈巍,将他大半的心头血与肉都直直剜了过去。这不是说他不想让沈巍爱他,他太怕自己爱不起了。

    他本想就着原来的姿势远些看他,至少这样那少许光亮能令他安神。但沈巍还是那副付出了多少关爱都不自知的样子,将他揽了去,对他好。先不说,当他坐在他怀里的时候看不见沈巍周身的光,这浓重的爱意已经压得他心悸不已了。

   沈巍啊沈巍,你说你这么好怎么叫我放得了手。

    唉谁知环着他的沈巍脸上的笑容却愈来愈深了。谁让赵云澜这个人哭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哆哆嗦嗦地抽泣着,把这一大段心理活动都七七八八地给哭出来了呢。

    赵云澜心思软而细,沈巍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么一爆发,稍微相熟的都未必经受得住,何况他沈巍。

    在沈教授的满心满眼的心思都爬上了他的脖子脸颊耳朵的时候,赵云澜的抽泣突然停了,伴着一小声惊喘,赵云澜竟带着满脸眼泪笑开了。

    赵云澜看见沈巍黑漆漆的身体突然从心脏的位置破开了个口似的,火红的颜色从里面渗了开来,向着全身蔓延。

    看着这沈巍全然不知的情景,赵云澜笑得眉眼弯弯:“宝贝,你变颜色了。”根本不懂赵云澜在说什么的沈巍,耳后的颜色又深了一个色度,赵云澜却已经在沈巍怀里抖着腿看他周身的颜色渐渐晕开变成了好看的淡红。

    赵云澜没有还有一件事没告诉沈巍,因为没必要。他这段时间这般心悸,一半原因来自沈巍,还有一点是因为沈巍是个地星人,身上凉得令人打颤。但是这个问题通常是很好解决的。

    赵云澜玩心大起,伸了舌头去舔沈巍的脸颊,他刚才跟沈巍说的那句“是甜的。”只是胡诌着骗他的,没想到现在翻来覆去的似乎还真有股甜味涌上舌苔。赵云澜食髓知味,轻轻地反复地舔,再用牙齿去蹭,用嘴唇去吮,反是露在衣料之外的皮肤他都如此不厌其烦地对待,而衣料下的地方大概也不会等太久。

   沈巍起先想打断赵云澜这宣淫的荒诞之举,但是看他脸上满是泣泪就安静而又紧张地往自己身上蹭,沈巍无论如何也不会说教他,手搭在他背上,一下一下顺着,由着他了。

    清晨的时候,海水深处静水流深,一潮接着一潮上涌,冲刷着绑着朽烂绳结的木桩,海水淹没了木桩,耐心地等着,等着太阳升起,吻着水天相接处的暗潮汹涌。

    “宝贝我不想亲了。”

    “为什么...?”

    “太甜,牙疼。”

    沈巍看了看客厅中的钟表,夜宵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如果不困的话,你想看日出吗?”

    谁知道,赵云澜顺势往沙发的另一边一躺,一条长腿踩上沈巍的肩膀。

    “刚亲过了,干别的。”

#18.08.06

#我肝快爆了

#阡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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