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bye

#Logan#                       永磁体

#青年万×老年查

#狼三背景   逆转未来穿越AU

第一章

    “你老了很多，罗根。”艾瑞克拿起那只布满划痕的纯色马克杯，将罗根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浑浊的酒液划过食道，像是铁片插进木板，生疼。“我希望这只是单纯的酒。”

    “如你所见，艾瑞克，我没有多余的钱来供自己逍遥了。”罗根用力的将玻璃杯中的最后一点酒液甩进了自己的喉管，“不过你放心，瘾君子只要有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艾瑞克环视了这个狭小的棚屋，房顶的三合板半垂下来，在美国西部路过的大风中瑟瑟发抖，像罗根夹克的前襟一样。“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吧。没想到我会见到老年的你。”

    “正如我见过年轻时的你一样，艾瑞克。确切来说，就是这个阶段的你。我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今天早上我刚去看过你。”

    早上的时候，城区下起了雨。罗根去送客人，顺便去看了看自己的老朋友们。公共墓地里的小径被雨周而复始地泥泞，被探访者周而复始地抚平揉皱，像是播种进土壤里的新生的悲伤。罗根没有准备花束。他只是站着，看了一会儿。灰白冰冷的墓碑，万磁王和快银的墓碑。

    “是啊，我很幸运，一睁开眼就到达了目的地。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我想你的朋友也一样。”艾瑞克举起酒杯，示意不远处在杂货堆里的卡利班再给他添些酒，眼下他还是很乐得接受这般潦草的款待的。

    “我每天要照顾那个老光头，还要给个瘾君子烫短裤。现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回收破铜烂铁的年轻人用了我最喜欢的马克杯。他现在正在要我给他添酒。”絮絮碎语的白化病变种人有些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要告诉那个在家门口凌乱的年轻变种人这是美国，为什么要把他带进家里，又为什么刚好他认识罗根。

    “罗根，我想见见查尔斯。”当艾瑞克喝完了他的第二杯酒之后，他放下杯子。用他的绿色眼睛望进了罗根棕色的眸子里，那里布满了常年累积的血丝，眼色浑浊，像是伤口处流的脓水。但是艾瑞克知道，有些东西不会变，他能看出一些真实。

罗根偏偏头，大手揽过他刚从车里拿出的东西，夹克盖在上面。“查尔斯死了。死了一年了。因为他的能力暴动。那次还死了七个变种人。包括你和快银。”

“这不可能，罗根。”艾瑞克站起倾身想要拨开罗根附在夹克上的手，“我希望你没有患阿兹海默症，我亲爱的卡利班。”

“当然没有，先生。”卡利班回应了艾瑞克。他用他煞白的脸颊扯出了一个笑，有些嘲讽有些玩味，他只是有些厌倦这生活了，这个叫做艾瑞克的家伙刚好可以给他带来些乐子。他不是不知道艾瑞克·兰谢尔，他可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他只是从未见过这么年轻的万磁王，也没有看过他眼中像磁场般强烈的期望。

“我想你看错了，艾瑞克。”

“我不像你罗根，我不老花。我觉得你应该掏出你的老花镜了，我不嘲笑你。”

 当巨大的磁力迫使罗根移开他的手的时候，罗根才想起，他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与他相处多年的那个偶尔还会笑还有些温柔的白发老人不一样。他的眼神，就是一个磁场，不论吸引还是排斥，只认准一个人，并且永不消磁。
    “那不是一个你会想要见到的查尔斯。”

“至少那是他。”

“我觉得那不再是了。”

这个该死的地方下雨天的时候一定漏雨。艾瑞克看着脚下斑驳的日影不发一语。他抬脚想要踩灭一个，但是光圈却又在他的布洛克上滋生了。他的脚下是一层厚厚的地毯，让人感觉不到这个破水箱应有的棱角。

艾瑞克突然不着急去找查尔斯了。他四处走了走，看破水箱上生锈的边角，看桌上娇小的绿色植物，看狭小的折叠床。只到他的鞋跟触到了轮椅的边缘。

艾瑞克依然不急。因为从进门前，他就听见了轮椅与地毯的摩擦声，与查尔斯含糊却又急促的呓语。

艾瑞克·兰谢尔自私地认为，他还是能承受这一切的。毕竟他是见过死人的人。

直到一只横亘着纹路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襟，“你知道吗也许你不知道两公里以外的墨西哥鸡肉卷物美价廉物超所值复活节如果你买不起火鸡你可以去那里吃上一个鸡肉卷绝对物超所值！”

艾瑞克蹲了下来，右手托住那只攥着他衬衫下摆的手，左手用掌心附住查尔斯粗糙的手背。他的手真冰，艾瑞克不想承认，那是一个死人应有的温度。他的查尔斯啊。艾瑞克细细地抚摸着那只手上的每一道纹路，知道查尔斯渐渐安静了下来，他小声的快速说着，却没有将手从艾瑞克的手里抽出来。

“查尔斯，我的朋友...”

“绝对物超所值哦。”

查尔斯。光头老人将头探到了艾瑞克眼前，嘴边依旧重复着他无意思的宣讲。他无辜地强制艾瑞克去面对他不想知道的现实。艾瑞克看到了所有老年人应有的特征，他能接受，他能接受查尔斯曾经光洁的面颊上攀上如爬山虎一般的皱纹；他能接受，查尔斯已然不在的满头深棕卷发；他能接受，查尔斯下颌上扎人的苍白胡茬；他还能接受，不，他不能再这么欺骗自己了。他不能接受查尔斯呆滞的目光，凝固的蓝眼睛。

“年轻人，你的眼睛很漂亮。”老人对他笑了笑，却又像是在不知所云。

“你的眼睛也是。”艾瑞克用食指摩挲查尔斯许久没有剃掉的胡茬，苦笑道。

“我认识你。你吃过墨西哥鸡肉卷吧。”

“我是艾瑞克，艾瑞克·兰谢尔。”

“那我应该是认错了，我只认识一个每天准时逼我吃药的罗根。”

【阡北】

【17/03/04】

#今天去看了狼三，我仿佛没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