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00# Just For a Holiday 第七章
#铁00# Just For a Holiday 第七章
#七章而终，是个不错的数字。承蒙关照。
#我假设他们相爱
托尼·斯塔克不明白东方的定义。因为那只是窗户的朝向。
今天的东方依旧炽热。他侧向门窗的那一侧肩膀被阳光摩擦得火热，另一边却抓不住身侧冷掉的床铺上支离的余温。
“你这是要走了吗，亲爱的。”托尼感觉到了行将抽离的体温，眯着惺忪的眼问身边人。
詹姆斯·邦德被寂静中的声响惊到。揉了一把自己的短发，笑自己竟没有丝毫感觉，并未这个甜腻的称呼向温度的源头瑟缩了一下。
“这只是一次长假，甜心。”他弯下腰捡地上的衬衫，将后背离那人的胸膛远一些。窗帘挡不住的日光在他的袖管口精致的纽扣上打了个转儿。
身无寸缕，却偏偏要从上衣开始穿。托尼为了他眼前的景色舔了舔下唇，他永远不会用语言描写这景致，那只会让别人偷了去。
“但是.....”托尼起身去留詹姆斯，被子从身上滑下来。“你身上还是冰的呢。这太不划算了，宝贝儿。我可是个生意人。我辛辛苦苦把你搂在怀里，捂暖了一个晚上，还诚诚恳恳一个晚上字字甜言蜜语，靠意志力不让自己冲动成一头浩克。你现在却跟我说你要走。”托尼将下巴搁在詹姆斯的肩上，鼻尖埋入颈侧，大口嗅闻，“你现在都比我好闻了。”
詹姆斯轻笑了一声，去推他肩上死沉的脑袋：“不要说得像是我嫖了你，托尼。”詹姆斯侧过脸去寻找那满眼无辜的棕色眸子，结果被那晨起不加打理的乱发挡了视线，无奈只得伸手揉了揉。挺软，还有几缕金，阳光底下反着光。
“哦，是我的错。没给钱。”
语罢，托尼将詹姆斯还没扣好的衬衫褪下肩膀，在那人的锁骨上啃了一口。而后看着那圈泛红的牙印，伸出食指搓了搓。
“也幸好，你还没冷透。”
而詹姆斯拍掉了托尼作怪的手，倾身在他的反应堆上落下了一吻。很轻，玻璃的表面泛起了水雾。
“You too.”
*
他们挑了一个好日子。一个偌大的纽约与远洋的大不列颠都没有人需要他们的日子。
在这个人类、超能力者、神明群雄并起戴着面具束着各色紧身衣为自己标志符号举手投足为这世界打下烙印的时代，他们只是一双与爱人告别的人儿。
两个人都是穿着从衣柜里好不容易翻找出的便装，托尼的衣服给詹姆斯有些短，但足够宽大。松松垮垮堪堪遮住姣好的腰身。他们忙里偷闲，潜进航站楼边上的星巴克，花自己的钱各自为对方点上一杯自己最讨厌的饮品。
确幸，詹姆斯耐苦，而托尼嗜糖。
他们倾身，用舌苔上的味蕾交换舌尖的触觉。
飞机起飞前，乘务员要求乘客关上遮光板。纽约著名的富翁、慈善家、钢铁侠以及花心大萝卜托尼·斯塔克停止了他那倾倒众生的飞吻表演。
所以，詹姆斯不会知道，托尼先他一步唤来了战甲。
*
不算顺路，詹姆斯下了飞机后便去了那片海。他也是为了这，才改签的机票。
海，蓝的。这一刻被风打散，下一刻便又完好地聚合起来。日光映衬他的更深处，隐秘而动人。詹姆斯看了看手中的花束，不知该如何。
“嗨，甜心。”
“I Catch U”
眼前金红色的面甲打开，托尼在里面笑得肆无忌惮。
詹姆斯有些发愣，也许只是金红的配色在日光下过分刺眼。
过分美丽。
托尼跨出战甲，去牵他的手。他们在海边坐下。
“那位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
詹姆斯·邦德不会忘了维斯普的。维斯普的死令他低迷过，令他沉沦于酒精带来的假意的快感。他几乎都要忘了，那位永远要强永远光鲜的小姐当时将他推出樊笼为的是什么。
特工要假。装作冷酷或骨子里就泛着刀光。绅士需要贴身西装、细边眼镜，而特工需要面具需要能让目标见血的一切。
那一天的悲伤令他几欲昏迷，水压令他宛若窒息。那一天太阳通红的、灼热的圆形边界生生地将水天相接处鸽灰的阴影逼出了些许带血的深红。
行将就木的太阳多么美。当他将维斯普拖出水底时他这么赞美新生。
毕竟，是一死一生的结局。樊笼之外是围墙，无非是这样。
但如今，怕是有不同了。
詹姆斯突然起身，将怀中的玫瑰分成两束，一束托在手心，待海水将它带走。
玫瑰，纯粹的矛盾，
乐为无人的睡梦，在众多眼睑下。
“另一束，最烈的玫瑰，给我的爱人。”
*
托尼没再送他，詹姆斯只身回了英格兰。
“这么久，你去哪儿了，詹姆斯。”他的老派绅士作风的上司如是问他。他只是问，没去计较他上次在墨西哥城的诸多战损以及突如其来的不知所踪。
不过，纳米芯片知道一切。只是这位英国老绅士不去看。
在那位女士走后，他终于清晰地看到面前这位男人眼中鲜少再现的光彩。
“这是我的长休，先生。”
“我只是关心你，不要老是误解你上司的好意。”
*
“Well，Just For a Holiday.”
“And，I met a beauty.”
Fin.
#阡北
#17.0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