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00# Just For a Holiday 第六章
#我假设他们能够相爱
浴室里的水声一直没停。像是西风偕卷而来而的雨，连绵而又湿热。哦，湿热，托尼希望詹姆斯开的是热水。
托尼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房内纹理分明的实木地板出神。詹姆斯过高的体温、汗湿的脚掌在地板上清晰地留下了一串蒙上水汽的脚印，不太真切的颜色。脚印间的点点白浊。溢出来的。一如他昨晚对他所做的那般。还有红，像是一路拖拽，延伸到了浴室门口。那是破碎的酒杯划开的血肉。托尼有些心疼，但也不着急，毕竟詹姆斯确实不是他的洛丽塔。他是大英帝国的00级特工，武力值属于世界顶尖的男人。他太强了也不愿意服弱。
托尼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詹姆斯推开他起身时周身裹挟着的怒气。因他那不恰当的比喻。把他比喻成了一个美丽而又邪恶且逃不出另一个屈身与欲望的撒旦手心的小恶魔。
但是，托尼叹了一口气。弯腰去捡被扔在地上揉皱了的西装裤。还好，卡片还在没有折。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很高兴遇见你。
詹姆斯·邦德
他可不只是想还詹姆斯这么一个夜晚。
也许，他的确有那种类似于洛丽塔的情结。当他在那一天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那居无定所、四处飘摇的花花公子的灵魂在一刹那安定了，就像洛丽塔不是亨伯特喜欢的那类姑娘的总称，而是自从他遇见多洛雷斯·黑兹，他变成了流连于他唇齿间的洛了。
他的詹姆斯，詹姆斯。托尼舔了舔贝齿，吮着字节间的腥甜。
詹姆斯进了浴室很久了，但水声一直没有停。
“需要我为您接通浴室的影像吗，Sir。假设您打算一直不采取行动的话。”
别...别！Jar！托尼看着金发碧眼的全息投影慌乱到。
贾维斯微微欠身，笑得很浅，眸色在他的眼角处抹了一星一点恬淡的光。
“我真想扒了你，贾维斯。”
“我很遗憾，您将我设定成如此竟是为了这般图谋，Sir。我很遗憾。”贾维斯难得故作揶揄。“另我要提醒您的是，邦德先生正在浴室里，他的肩上有伤，脚底的伤口没有处理。”
托尼弯下腰，溅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胡乱地套。
当托尼推开浴室的门时，贾维斯让自己的身形隐进了天花一角，“而且您无需进行扒这个动词，便可达到目的。”笑得温驯无害的AI管家如是说到。
What a mess.
What a mess.
水流冲刷着詹姆斯带伤的皮肤，让刚缝合好的伤口糟糕到无以复加。水一直漫到了托尼的脚边，冰冷的。詹姆斯没有打开热水。詹姆斯在花洒下靠墙坐着，脚僵硬地伸直，手臂颓然搭在两侧。脚边聚集着浅浅的一洼血红，快速地被水冲走又旋即注满。
墙是冰冷的。地是冰冷的。水是冰冷的。流掉的血液是冰冷的。
What a mess.
也许詹姆斯感受到了托尼的到来，但他却没有动作。
托尼大步上前，伸手从置物台上却来浴巾，披在了詹姆斯的身上。他俯下身将男人赤裸的身体、偏低的体温揉在了怀里。“你的裸体派对不叫上我吗，詹姆斯，嗯？”他将男人被冰水打湿的短发拂去，他终于看见了他的蓝眼睛，像是凝固了般。
托尼在詹姆斯眼角落下了一个吻。
“你太冰了，亲爱的。”
“我有种溺毙感。”
邦德突然用力将托尼拽进了自己怀里。浴袍从怀里滑到了地上，托尼刚换上的衬衫濡湿黏在身上。
他们谁都没有关掉冷水。
托尼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伴随着重力加速度的水滴砸在了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汇成了褪色的河流，精心打理的山羊胡被完全打湿。下颚很沉，他仿佛说不出什么。
眼下的詹姆斯紧闭着眼，他在发抖，却死也不肯颤动声带。
詹姆斯的嘴唇也是冰凉的。平日那姣好的艳红，如今近在眼前，却显得苍白。托尼伸出舌尖，轻点，不意外，尝到了苦涩的铁锈味。他为什么不给一点反应。托尼有些懊恼。不像一个喋血的冷血特工，也不像一个忸怩的姑娘。他只是觉得眼球酸痛，不知是受够了在水流下强睁着眼，还是不想看到这般死气沉沉的詹姆斯。
托尼的背撞在了被打磨得光滑的大理石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看托尼棕色的眼里写满了不解和诧异，同时吃痛地将犬齿埋进下唇。詹姆斯一时心软，用手掌护住他的背后。结果，托尼捉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将邦德掀在了地上。他肩后的伤口可能裂了。谁也没在乎。詹姆斯拉下身上人。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曾经有个人...她后来死在了海里...”
#17.05.05
#阡北